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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宋记忆

2.10 单兵利器 十字连发弩

大宋朝第一个配戴眼镜的人,终于来了。

郭笨聪站在院子里,看着眼前这条小径,正思量着是否该为临时大学建一个校门,忽听门外有人说话,像是提到了“笨聪”二字。

郭笨聪颇有惊讶,因为除了文天祥之外,并无人直呼他的名字。门外那声音显然不是出自文天祥。郭笨聪好奇之心顿起,悄悄走到门口,侧耳细听。

有一女子声音说道:“才不是呢。依我看,笨聪必定会喜欢。”另一男子声音道:“你现在做饭时,全是按着郭三的口味;你别看郭三爱吃,便以为笨聪也喜欢。”那女子道:“他二人是兄妹,口味自然是一样的。”

水镜走入院中,手中提着一个篮子。郭笨聪早已听得二人说话,知道这篮中装的必定是水镜做的甚么好吃的东西,正在猜测着究竟是板刀面还是馄饨,又看见另一人也走入院中。

郭笨聪顿时惊得呆了。

后走入院中这人,是水镜的丈夫,花神。花神头上绑了一根绷带,绷带上绑了两块可以相互折叠的木板,像是一个合页的模样,遮挡在眼前。那木板上挖了两个洞,洞中镶嵌了两块水晶镜片。大宋朝第一副眼镜,看起来像是个电焊工的面罩。

郭笨聪看得惊讶,心里琢磨着如何改进这副眼镜,同时又走到花神面前,用手在他眼前轻晃。花神眨了一眨眼。郭笨聪喜道:“花大哥,你能看到了?”花神瞅着郭笨聪看了好一阵,终于点了点头,欢喜道:“是能看见了,比以前要好许多。如今我站在这里,已能看清少监的模样,果然是相貌堂堂,一表人才。”郭笨聪忙道:“花大哥过奖,我的相貌很普通,人才也不是一表。再说了,这镜片是水镜磨的,全是她的功劳,你该感谢她。”

三人说着,走入屋内。

水镜将那篮子放在桌上,微微笑道:“多亏少监想了水晶镜片的方法,才让良家的目力恢复,咋家特意做了些好吃的东西,也不知少监是否喜欢。”说着,将那竹篮的盖子掀开。郭笨聪向那篮中一看,只见篮子里放了好几个盘子,有一盘是晶莹剔透的糕点,另一盘似乎是火腿,还有一盘,郭笨聪从未见过,但看样子似乎也是糕点,又加了些蜂蜜。旁边有一纸袋,郭笨聪闻得香味,似乎极为熟悉,再将那纸袋打来一看,顿时欢呼道:“爆米花!”

郭笨聪没有想到,宋朝竟然还有爆米花。

其实,爆米花确实是起源于宋朝的。每当新的一年来临之时,宋朝人会用爆米花占卜新一年的吉凶;对于姑娘们,则以爆米花预测自己的终身大事;不止如此,后来的许多菜式,都是起源于宋朝。宋朝虽然灭亡了,但流传于后世的财富,却是任何朝代也无法相比的。

水镜喜道:“少监既然喜欢,我们以后便多做些。”郭笨聪道:“你们还是别称我为‘少监’了,就如同刚才在门外一样,称我为‘笨聪’即可。”水镜知道自己的话被他听见,颇为尴尬,随即点头应道:“如此也好,就呼你的名字吧。”

三人聊了一阵,水镜看了看天色,像是想起了甚么重要的事,急道:“哎呀,我要回家做饭去了,郭三要来的。”说着,与郭笨聪打了招呼,急匆匆转身离去。

花神微微摇头,叹道:“自从郭三来了之后,水镜整日都想着她,连做饭也是按着郭三的口味。”说罢,又站在一旁发呆。郭笨聪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女儿,忙转移了话题,道:“花大哥,我这几日正要去找你,是关于望远镜的事。”花神奇道:“可是那两台望远镜有何不妥?” 郭笨聪道:“以前那种单筒望远镜,视野太小,一到傍晚便看不清,因此我想与花大哥商议,将望远镜的结构再改一改。”花神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我也听说了些。这几日间,我苦思冥想,又想出另一种结构。”

郭笨聪递过纸笔。花神在纸上画了片刻,郭笨聪已看得明白,喜道:“果然妙极,又省了一个水晶片。”

花神画的,仍然是一种反射式望远镜,但这种望远镜有些特别,因为其目镜与物镜的光轴是重合的,而且口径极大,甚至能达到二十厘米,允许更多的光线进入镜筒,即使在傍晚昏暗时,也能将远方的景物看得清楚。

花神道:“这钟镜片,我已开始磨制,到了明日便可试装了。”郭笨聪道:“对,明日装好之后,先送给李大哥一架。”

李大哥,就是李三原,万宁舰的舰长。

自从万宁舰的三桅战船改装完成之后,李三原每天早出晚归,忙着三桅战船的操控训练,因为他要执行一项重大的任务。这任务的具体日期还未确定,因为现下的情况是:万事俱备,只欠南风。

没错,欠的不是东风,而是南风。

宋朝时虽然也有四根桅杆的船,但这种“四桅”的操作方式,与单桅的基本相同,只是增加了风的推力,同时又增加了水手的数量。万宁舰是三桅战船。与普通的战船相比,三桅战船的最大优势在于侧逆风行驶。当南风吹起的时候,从大陆到琼州是逆风方向。李三原等的就是这个时机。

到了中午时分,苏木与石韦搬来两张大桌。将桌子抬入教室内之后,两人匆匆离开,跑去弩厂帮忙了。

郭笨聪一个人待在教室里,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教材放在桌上,发起呆来;他准备给大宋学者们讲课,却不知从何处开始。

若要将后世的知识讲给宋朝学者,必须解决四个难题:

第一,必须将阿拉伯数字、英语字母与各种运算符,全部介绍给众人,因为数学、物理、化学的公式,均要用到这些表示元素。当然,郭笨聪也可以与众学者商议一番,然后制定出宋朝特有的表达方式,例如画圆圈、三角形、正方形等等,但如此一来,郭笨聪就要面临一个问题:他必须将后世的知识,全部翻译为宋朝的新表达式,这显然费力不讨好的事。

第二,汉字是从左向右写,还是从右向左写,必须事先定好,因为各种公式、运算符,都是从左至右写的。郭笨聪并不愿修改宋朝时的写作习惯,但他又想不出甚么好的办法,看来只能与众学者们商议之后,再行决定了。

第三,必定重新定义基本计量单位,否则课程根本没法讲。举个例子:动量公式MV=FT。M代表质量,单位是千克;V是速度,单位是米每秒;F是力,单位是牛顿;T是时间,单位是秒。如果将这公式中的单位换成宋朝的单位,就会出现这样的考试题目:“一个重量为十斤的西瓜,被两石的力量推着走多少注香的时间,其速度会达到每时辰六十里?”这道题显然极难解答。郭笨聪早已想得明白,若要用到后世的知识,必须将计量单位与后世完全统一。七大计量单位中,迫切需要统一的是:时间、长度、质量、温度,以及电流强度。至于光强度单位与物质量单位,似乎暂时还用不到。

第四,也是最难的,如何将这些知识介绍给众人?总不能说“下面,我给大家讲讲七百年后的知识”吧?郭笨聪必须想一个办法,即使他将这些知识讲了出来,也不至于太惹人怀疑,又或者说,他可以诱导众位学者,让他们自己发现一些定理,公式;他甚至想过与众学者们一起,将所有的物理实验全部做了,再引导众学者,由他们自己推导出物理公式。

郭笨聪甚是犯愁,坐在桌前苦思良久,始终未想出甚么好的办法。过了一阵,郭笨聪索性不再想了,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制造兵器,而制造打败元军的兵器,似乎还用不到高深的数理化。

既然想得清楚,郭笨聪心情也好了许多,走上讲台,想象着下面有一群工部的学者、司天监任之,以及整个大宋的各类精英人才数十名,齐声叫道:“郭老师好!”然后他又对着空荡荡的课桌大喊道:“同学们好!”如此演练了几遍,郭笨聪甚觉无趣,又想宋朝称呼老师应当是“先生”才是,显然刚才的排练是白费工夫。

文天祥走入教室,手中拿了几页纸。郭笨聪忙迎了上去,道:“院长您来了,人选是否定了?”文天祥拉了椅子坐下,将那几页纸递于郭笨聪,道:“定了,名单都在这纸上。”

郭笨聪接过那几页纸一看,果然这上面列了十二人的名字,夏源起,商继,周承之,秦起,李维汉,唐兴,这些人的名字均在上面,就是没有他自己。郭笨聪也未在意,道:“院长,有了这十二名院士,科学院就有十三人了。”文天祥道:“不,总共有十四人。”

郭笨聪听得纳闷,再次细看那清单,仍然是十二人的名字,加上文天祥,科学院总共就是十三人。

文天祥道:“笨聪 ,你忘了你自己了。”郭笨聪恍然道:“哦,是忘了。”又寻思着是不是将听琴与牛西西也加入名单,但转念一想,那名单上的人,其官职至少是正六品以上,听琴与牛西西只是两个女孩子,显然是不行了。

常言道得好,“说西西,西西到”,如今又应验了。郭笨聪刚想到牛西西,便听到外面有女子的声音:“哥,你别玩了,这东西真的会伤人的。”又听到牛大力的声音:“不用怕,我皮厚。” 紧接着,传来一声惨叫。

郭笨聪吓了一跳,忙跑到门外。牛大力抱着脚,在那里直跳。牛西西从地上捡起一物,责备道:“哥,现在知道厉害了吧。”牛大力苦着脸,道:“我以为你忙了五六天,只是做个玩具,谁想到它真的能伤人。”牛西西叹道:“我说了你偏不信,好在这只是一个样品,若是真的,你两个月都别想走路了。”说话时,又看牛大力一脸痛苦状,也不忍心再多责备,温言道:“哥,你还是先回去吧,嫂子还在等你洗衣呢。”牛大力苦着脸道:“我脚痛,洗不成了。”牛西西奇道:“你家是用脚洗衣服么?”

郭笨聪站在一旁边,早已看清牛西西手中拿着的是一架弩机,起初还真的吓了一跳,以为牛大力的脚被弩机所伤,后来听说是个样品,又稍觉放心。

牛大力一瘸一拐,走了几步,郭笨聪在身后叫道:“大力,倘若脚伤得厉害,便告诉我,我带你找胡太医。”牛大力忙道:“少监不用担心,我皮糙肉厚的,不碍事的。”郭笨聪看他还能走路,显然无甚大碍,稍稍放心,与牛西西一起走入屋内。

文天祥听得院内有人惨叫,也走到门口察看;他刚刚走到门口,便看到一个小姑娘,手中拿着一把弩机,正指向自己,瞧那架势似乎就要发射。

文天祥吓了一跳,忙闪过一边,谁知牛西西更是吓得不轻,“呀”的一声叫了出来,惊道:“哎呀,笨聪,我差点就一箭射了出去。”郭笨聪奇道:“你也叫我笨聪 ?”牛西西脸上一红,犹豫一阵,道:“我和听琴学的。”又转过头,向那差点挨了一箭的人看去,又是一惊,失声道:“文天祥!?”

文天祥也愣住。多年以来,很少有人呼他的名字,未想这一个十七、八岁的小姑娘,竟然直接叫出他的大名。

郭笨聪一心想着弩机,也未觉得牛西西说话不妥,从她手中接过那弩机,细看一阵,赞道:“果然是把好弩,与听琴画的完全一样。”

牛西西听他夸奖,甚是得意,道:“听琴画了大概图样,但里面的机关,却是我自己做的。”又看到郭笨聪似有不信,补充道:“我哥只是帮着打磨了一下。”

牛西西做的这把弩,是郭笨聪在六日前设计的枪弩。这种弩机,使用的是棘轮上弩机构。弩机上弦的方法,与旧式气枪有些类似;弩机的底部,有一直杆;上弦时,先用力将拉弦器向后拉,等到拉不动的时候,再将直杆向下扳动,驱动棘轮机构,就可以将弩弦拉得更紧一些;直杆复位时,弩弦也不会松开,然后再扳动,再拉弦,直至拉到最大限度。这种原理,与棘轮扳手或油压千斤顶有些类似,再形像些,其实就是自行车的后轮。弩机连接着枪托,与步枪的枪托完全一样。弩机有瞄准装置,而且这瞄准装置可以调节距离;例如要射击一百米外的目标,便将准星调到合适的高度,然后瞄准发射便可以了。弩机发射时,使用的是扳机。

这把弩虽然是个样品,但各种功能齐全,只是弩臂是由普通竹片制作,弩弦也使用普通的绳子。尽管如此,满弦的弩矢射在身上,仍会吃痛。

郭笨聪将那弩机上了弦,对准黑板一箭射出,只觉得手臂微微一震,弩矢已飞了出去,直接射中讲桌上的粉笔盒。

牛西西吓了一跳,惊道:“笨聪好箭法。”文天祥看得真切,知道郭笨聪是瞄准的,其实是黑板的中心,只是这弩弦太松,因此射低了许多。

一箭射出之后,郭笨聪转向牛西西,道:“西西,还有没有弩矢?”牛西西道:“还有四矢。”

郭笨聪伸手等了半天,也未见牛西西递过弩矢,正惊讶间,又看牛西西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,那神态极是得意,口中说道:“你再上了弦。”

郭笨聪以为这弩机上弦之后才能安装弩矢,当下将弩机重新上弦,然后再次转头看向牛西西。

牛西西正要说话,忽然看到郭笨聪手中的弩机正对着文天祥,立时吓了一跳,忙跑过去将弩机摆正,重新对着黑板,长吁一口气,连声说道:“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。” 郭笨聪看她忽然跑来,也吓了一跳。

文天祥道:“笨聪,我来试试。”

郭笨聪将弩机递与文天祥。

文天祥对着黑板,扣动扳机,又一支弩矢从弩机中飞出。郭笨聪惊道:“双弩!”

文天祥再次为弩机上了弦,再次对准黑板,第三支弩矢也飞了出去。郭笨聪早已看得呆了。

等到第五支弩矢飞出之后,牛西西终于开口说道:“再没有啦,一共五矢。”

文天祥连着射出四矢,心里吃惊不小,转头看向牛西西,问:“西西姑娘,这是你做的弩机?”牛西西用力点头,道:“嗯,是我做的,不过弩机的倒齿是木头做的,卡片是用竹片做的,只能算是个玩具。”

牛西西说的“倒齿”,其实是指棘轮,“卡片”,是指棘轮机构的棘爪。

郭笨聪又是惊讶又是好奇,将那弩机接过细看,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理。

牛西西制作的的十字枪弩,除了棘轮上弦与油轮机构之外,还有一个木制的弩匣。弩匣中能装五支弩矢。匣底有竹片,当作送弩弹簧。弩矢射出之后,再次上弦,竹片会将下一支弩矢顶出,刚好落入导槽。这弩匣的结构,与弹夹完全一样,至少原理是相同的。弩匣里的弩矢用完之后,可将弩匣取下,重新装入五支弩矢,或者换一只装满的弩匣,然后将弩匣装入弩机,拉上木制固定挡杆之后,又能连射五矢。

牛西西道:“我只是胡乱想着做的,也不知道弩矢是否有羽毛。倘若弩矢必须有羽毛,这盒子便用不成了。”

文天祥走到黑板前,将那五支弩矢逐一捡起,重新填入弩匣,又按着刚才的样子连射五矢;五矢射出之后,他取下弩匣放在桌上,紧接着又再次拿起,重新装在弩机上。

这一次的试射,文天祥这上弦速度极快,每矢之间未有任何停顿,同时带有瞄准的动作,显然是在模拟真实战场的情景;至于最后那个动作,是在更换弩匣。

郭笨聪站在一旁看得清楚,文天祥只用了不到三十秒,便将五支弩矢全部射出,并且更换了一支新的弩匣。

五矢射出之后,文天祥站在原地发呆。郭笨聪等了一阵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院长,这弩机……”文天祥摆了摆手,示意郭笨聪不可打断自己的思路。

牛西西站在一旁,也不知道文天祥此举何意,心中忐忑不安。

过了半晌,文天祥终于转过身来,问道:“笨聪,这弩机若落入敌军手中,可易被仿制?”

郭笨聪不知如何回答,想了一阵,道:“弩机上的滑轮,要仿制倒也不难,但西西做的毕竟是个样品。滑轮若用于真弩,恐怕滑轮轴与弩臂连接处需要补强。再说,将木制弩臂与铁质滑轮轴连接在一起,并不容易,除非使用钢弩;但此弩落入敌人手中之后,他们可以不用滑轮,直接装了普通弩机,也是同样效果。至于棘轮机构,要仿制似乎也没甚难度,但如果制造精度不够,即使仿制出来,恐怕也用不了多长时间。”

文天祥想了一阵,又问道:“倘若由笨聪你亲自监制,造出这种弩机需多长时间? ”郭笨聪犹豫一阵,道:“若要造出精度稍高些的弩机,恐怕要三个月。”

郭笨聪说要三个月的时间,一点都不夸张。想要造出十字弩,必须解决若干个问题,例如棘轮、棘轮爪、轴承、圆柱销、轴销、各处连接件、紧固件,所有这些零件的材料与制作工艺,必须得以解决。如果要用到滑轮,可能还需要铜或钢制的弩弦,甚至钢制的弩臂。

其实,要实现弩机零件的批量生产,恐怕至少也要好几年。制造零件看似不难,但难的是制造零件所需的机器与刀具。例如制造一个铜质的滑动轴承,听起来似乎容易之极,但首先要拥有一台车床,而且精度还不能低;更要命的是,车床本身的轴承,比起被制造的轴承,至少要高出一个精度等级。

当然,郭笨聪也十分清楚,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,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。要小批量制造普通精度的枪弩,三个月应当足够了。

文天祥听说三个月可造出枪弩,心头大定,将那弩机用力握住,举在身前,道:“大宋军中的单兵弩,有一半都是不带箭羽的,正好装入弩匣中。笨聪,从今日起,军器院就开始试制十字枪弩。”

郭笨聪用力点头,大义凛然道:“院长请放心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
过了一阵,文天祥带着弩机样品匆匆离去,想是去枢密院商议造弩的计划去了。

郭笨聪望向窗外,已近黄昏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西西,听琴呢?一整天未见她了。”

牛西西道:“好像是侍琴病了,听琴忙着照顾她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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